白子初

从此无殊途,路有生人骨

焦黑龟裂土地替了金黄麦浪,为掩人耳目换了常服慢步沿田垄行至村中,地里皆是枯草——那是还未成熟的麦么?无人耕种,家家户户皆是闭了个严实,似也无人,敲门也得不到应答。好容易瞥到一缕白发透窗,指背轻扣便等着门开,伫立良久差些以为自己耳不能闻许是没敲出声儿,正犹豫着是否要再敲,却见了光打进门隙内,一枯瘦老人扶门勉强保持站着,眼里一片混沌。​浊黄的眼珠似是诉说,紧张,愧疚,涌上心隙。我沉睡的千年,有什么了发生?身后的枯色田地只道——此处是人间地狱。指着荒地打了个手语示意,老人的目光痴呆,晌才恍若反应过来,从那几乎无牙的口中,努力辨认得出"这样……好久……"的字眼。不忍再看,心里也有了决定,取水袋小心塞那枯树枝般指间。摆头婉拒了谢,替人把门重新合上。关于此地的疑惑已有了答案,此地的人们已经向我诉说,神乐铃在此处显现,轻晃手腕看到小铃微摇,虽然听不到人所说的清脆响声,但我相信,那应该是和清风拂面,久逢甘霖一样美妙的感觉。请给这片土地带来生机吧,奇迹和幸福是一定存在的——摆臂行礼,仪式终止。我期待着,金色阳光重新铺撒此地的时候。身骑神狐,继续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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